2007/04/30 | 一位大学教授的幽默智慧课堂——《中国传统文化概论》 [连载1]
类别(开心灌吧) | 评论(2) | 阅读(170) | 发表于 09:45
第一讲  漫谈中国传统文化

(-)我之态度

我喜欢文化,但我之喜欢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一种单纯的喜欢,而是欣赏加调侃。欣赏,不是用现实主义的眼光,而是用审美的眼光,比如大家都骂封建社会女人裹小脚不人道、残忍,我却要鼓掌若干遍,妙极,好看。现在的女人为了美,那也是掂刀弄枪的,割眼皮用刀,打耳孔用枪,没有点牺牲精神,美从何来?再说,已经有学者从科学角度解释了小脚的好处。脚小,为掌握平衡,走路自然要扭动腰肢,大家就省了减肥了,更重要的是,不用受那西方女人的束腰之苦了,看西方电影,那乱世佳人斯佳丽们穿个裙子,憋气不说,还得奶妈一旁帮忙拉拉链,咱们看着,替她们急得慌,光想上去帮个忙。可男人不能上去帮忙,这就是个文化问题了。至于小脚女人扭胯扭得蛮活,生孩子时不容易难产,更是公认。

总之,中国传统文化的调教下,中国女人开始艺术化,每个女人都是一件艺术品,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娉娉婷婷,比西方的那些地动山摇的大脚板子们美丽多了。北大教授辜鸿铭13岁留洋,通晓英、法、德、日、意、拉、希等多种语言,但是在抗拒西方腐朽生活方式面前,可谓一大民族英雄,归国后第一件事就是遍寻中国小脚女人作自己的妻!哥们坚持中国传统,不容易哪!

这么说,大家可能认为我很没同情心,那你就错了。读历史少了,读的时候你可能老想哭,可读的多了,你就哭不出来了,由哭渐变为傻笑了。我属于后一种。读书愈多愈反动,说的可能就是我这么一种人。

说到这里,大家还可能觉得我不严肃,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严肃,哭笑不得是我心灵的常态。河清涟女士说,内心深处,她认为追求心灵自由是件很神圣的事情,但这种神圣在这个日益痞子化的社会里却饱受奚落——在这种嘲笑道德与崇高的的痞了氛围中,追求心灵自由竟然要以半嬉皮的方式去掩饰。她认为这是时代的悲剧。

我很喜欢何女士,但她的这段话我只同意一半,没办法,悲剧还在继续,我只好继续嬉皮下去,对我来说,嬉皮就是我心灵的武器,还是我存在的证据。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以何种姿式滑过心灵的天空,早有定规。第一,学得权与术,货于帝王家;第二,远离权与术,采菊东篱下。中华文化五千年,中国知识分子都成精了,冒傻气的没有几个。朱熹那老夫子,天天喊着灭人欲、存天理什么的,可他老先生不但发挥了人欲,连兽欲都捎带着发挥了。宋人叶绍翁的《四朝见闻录》载,朱老夫子“引诱尼姑二人,以为宠妾,每与官所,则与偕行,谓为能修身也,得乎。”后被人弹劾,天字第一号老流氓,皇帝宋宁宗都不愿意他了,朱夫子赶紧上表请罪:“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什么玩艺儿啊他!

犹太谚语云:人类一思索,上帝就要发笑。我想说的是,中国知识分子一严肃,上帝就傻笑。我最欣赏的中国知识分子是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边走边喝,沉醉终日,别人独醒我独醉,身后常带一持锨童子,曰:死即埋我!真酷啊!

其实不是不想严肃,实在是别无选择。比如我讲中国传统文化,按常规,是很容易跟三讲三代表等主旋律挂上钩的,但是做到这一点,又很不容易:第一,那需要很厚的脸皮;第二,理性思维缺席。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那样干了,就是调戏文化了,比我之调侃要恶劣多了。中国传统,历来最重讲政治了,从周公开始,就敬德保民、以德治国的,这一讲,就讲了几千年。现在讲得更欢实了,大狗叫,小狗也叫,叫得人烦,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二)我之眼光

不知是中了邪,还是天性使然,总之,我是个怀疑论者。私下认为,集权统治下,怀疑是学人得以特立独行的首要品质。说到这里,我想跟大家说一下古希腊的怀疑学派搞的一个典故:老师掉河里了,学生不但不救,还在岸上踱步。他不是在想黄继光,也不是在想刘胡兰,更不是在背毛主席语录,他想的是——救老师上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同学们,这就是哲学。中国也有怀疑论者,比如庄子和他的蝴蝶,但遗憾的是,这么一种精神没有留传下来。总之,学文重在独思,更在于独特的眼光与视点,所以才有三只眼看世界,一只眼看某人等之类的文栏。

学史更需要这种眼光,举一个例子,比如教科书上常说,我们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之一,领土同整个欧洲的面积差不多大。同学们一读,就神经反射般地自豪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自豪,从没听说,一个猪长得肥,它身上的肉就有资格跟着自豪呢。谁让大家自豪呢?说穿了,是长期教育导致的定性思维。

其实,大一统,中央集权,多民族国家,更多的是一种帝王思维,不知道小民百姓们跟着傻高兴什么。大一统,天下和平,当然对百姓有利,但更对执政者有利,老实讲,苛政下的百姓,其生存状态比战乱时也好不到那里去,如始皇统治时期。59年到61年,中国非正常死亡人口是两千万。第一次世界大战,整整打四年,才打死800万,而我们不用战争,三年人灾,就饿死这么多,比战争厉害多了!集权下的专制,官不得私论,士不得私议,民不得私说,对于不自由勿宁死的知识分子来说,生存于其间,也就行尸走肉罢了。所以,集权下的文化,灵魂是死的。

近来流行的电影《英雄》,老张同志导的,不知大家看过没?一看吓一跳,真英雄,真正的人道主义者,原来却是暴君始皇同志。忽忽,艺谋同志胆子好大呀!后来一想,老张不一定是胆大,可能是在玩滑头,调侃历史。泽东瞧不起秦皇汉武,唱“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艺谋听了,挤上一只眼,哼“数天下英雄,还看始皇!”

不管艺谋同志玩什么花招,总之,给我们一个启示:任何历史,都是当代思想史,摆脱不了为时人所利用的命运!在网上,同志们说得豪爽点:历史就是个婊子,人尽可夫!何清涟女士说得文雅多了:历史就是个小姑娘,任由人打扮!当然,还有说得更粗犷的:研究历史,就是老狗刨千年屎!这里说这么多,是想告诉大家,我们的传统就是愚民政策,就是报喜不报忧,就是为尊者讳,这就要求我们在学历史的时候,一定要多一只眼,怀疑的眼,清醒的眼。包括我讲的课,那也是一家之言,同学们觉得不对,找材料反驳我。

当年马寅初发表自己的人口论,每天在校园里转着圈子看北大学生们写给他的大字报,老先生越看越伤心,检讨说,身为北大校长,培养出来的学生却没一个能从理论上驳倒他的,都是标语口号式的漫骂,作为一校之长,失职啊。没办法,老先生只好给他们检查错别字,圈好,让造反学生们回教室重抄一遍。一句话,学生重在质疑,没有疑问,白上大学。教育是培养公民而不是培养奴才。鲁迅能从仁义道德的的字缝里看见吃人两个字,先生可能长了一双猫头鹰的眼。我们拥有不了猫头鹰的眼,至少不要让自己成为黑瞎子。北岛对着天空叫:我不相信-天空是蓝的!叫得好哪!

当然,历史的本性决定了我们怀疑非常可怜。学者周宁说:严格说来,历史经常不是记忆的工具而是遗忘的工具,历史与其说是让我们记住过去的事实,不如说是规定哪些事实应该让我们忘掉。周先生说得太对了,比如文革,只让我们知道我们能知道的,却不让我们知道不应该知道的。巴金提出建立一个文革博物馆,但是时至如今无人再提,这个愿望只能随着巴金老人走进坟墓了。

学历史,本是鉴往以知来,但是我们从历史中学到的往往不是教训。我们常说,历史不会重演,可周宁说,如果历史重演,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将把曾经的辉煌和永久的灾难重新演上一变。20世纪过去了,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呢?有个学者给学生讲演,说20世纪初我们有个义和团,20世纪末,我们有个fl功。言外之意,一个世纪的奋斗,我们又回到了出发点,这让我想想了拉丁美洲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希望大家有机会看看这小说,里面也有我们的影子。

对着历史叹息,不是我们的选择。三只眼看历史,可能是我们的最佳选择,苹果不是只有一种吃法,未来的你们,要吃历史这碗饭,所以给大家介绍几位吃法独特的学者。吴思,著有《潜规则-历史中的真实游戏》。何清涟,本科读历史,读研则读经济学,文章老辣深厚,著有《现代化的陷井》、《我们仍在仰望星空》。最后一位,黄仁宇,著有《万历十五年》等。

(三)关于文化

文化的内涵如何界定?至如今,古今中外的学者们尚不能得出定论,除了视野的原因外,还有语言学角度的客观歧义。广义上讲,文化是人类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总和。开个玩笑,一个男人站街角,呸一口唾沫飞出去,就是一个文化现象了。如果是两个女人,一个哼一声儿,一个呸一声儿,这文化就复杂多了。

文化的广义性,导致研究文化的人常常有狗啃刺猬难下嘴的尴尬。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洛威尔说:我被托付一件困难的工作,就是谈文化。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比文化更难捉磨。我们不能分析它,因为它的成分无穷无尽,我们不能叙述它,因为它没有固定形状。我们想用文字范围它的意义,这正象要把空气抓在手里似的。当我们去寻找文化时,除了不在我们手里之外,它无所不在。忽忽,讲到这里,同学们就会发现,这家伙抄袭我们的道家始祖,试看老子原话: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原字打不出来,用皎代用,意思一样),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物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用不着翻译,大家就能看出来,洛威尔抄袭老子,仅把名称换了一下,老子谈的是道,这丫改成文化了。这里开个玩笑啊。

狭义上讲,文化仅指人们的精神生活领域。在此基础上,又根据视角的不同,对文化结构进一步分类。

首先,从时间角度上讲,有原始文化,古代文化,近代文化,现代文化。

其次,从空间角度讲,有东方文化,西方文化,海洋文化,大陆文化。

其三,从社会层面上讲,有贵族文化,平民文化,官方文化,民间文化,主流文化,边缘文化(姜义华先生分之为规范性文化,非规范性文化,半规范性文化。这种分法比较新颖,所以着重介绍一下。所谓的规范性文化,姜先生认为是以儒家经典为经,以历代官修史志为纬,在长期流迁演化中广泛吸收了道,法,阴阳,纵横,玄,佛诸家学说而形成的经史文化,是中国小农社会的具有最高权威的规范性文化。与此相应的,则是普遍存在于一般民众中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人与人的种种关系,风俗,习惯,信仰,追求,日常心理,潜在意识及形形色色的成文或不成文制度中的非规范性文化。除去这两种文化之外,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半规范性文化,指雅俗程度不一的大量文学艺术作品,对经史文化呈半游离状态的各种文化教育,宗教娱乐活动,比如《水浒传》、《三国演义》、《隋唐演义》、《西游记》等俗文化代表作。当然了,我觉得姜先生的分法似乎只针对中国传统文化才有效)。

其四,从社会功用上,分为礼仪文化,制度文化,服饰文化,校园文化,企业文化。

其五,从文化的内在逻辑层次上,又可分为物态文化,心态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四个层次。

其六,从经济形态方面,又有牧猎文化,渔盐文化,农业文化,工业文化,商业文化之分。还有人在其中搞着色,黄色文化,蓝色文化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分得更俏皮的,比如张远山先生在他的《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随笔中,把文化分为头脑文化、胸膛文化、腹部文化与下半身文化。下半身又被他分为两段,为胯部文化与胯部以下文化。他说,以唐中叶(安史之乱)为界,此前是中国文化上半身,此后是中国文化下半身。细分的话,从尧到周,即公元前3千年到公元前552年孔诞生,约2500年,是中国文化史前时期,尚没有头脑。孔子诞生前后,春秋战国,中国进入了头脑文化时代。秦始皇在一统,集权加专制,胸脯拍得啪啪响,中国进入了胸膛时代。汉朝拍得更响了,拍得匈奴大兵都哆嗦。霍去病墓关的石猪石马,一看就知道是最没头脑的人刻的。最有头脑的司马迁,却被最没头脑的武帝阉了下半身。也是这个没头脑的汉武帝,宣布独尊儒术,导致中国两千年的知识分子大都成了无脑人。总之,张先生这么分,分得很俏皮,之所以给大家罗嗦这么多,无非是想给大家一点启示,同学们如果有兴趣,不妨独创个分法来。

近来,研究文化的人越来越多,发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给大家介绍一本书,哈佛大学教授哈佛国际和地区问题研究所所长亨廷顿和他手下的高级研究员哈里森合编的一本书-《文化的重要作用——价值观如何影响人类进步》。他们的研究,在文化方面提出了诸多有深刻意义的课题。比如亨廷顿对比了一下加纳和韩国的经济统计数据,发现20世纪60年代两国的经济水平惊人的相似: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约等,初级产品制造业和服务业所占的比例彼此相近,绝大部分是出口初级产品。韩国当时仅生产为数不多的若干工业制成品,他们接受的经济援助水平也差不多相等。30年后,韩国成了一个工业巨人,经济名列世界第14位,大量出口汽车、电子设备及其它高级制成品,人均收入接近希腊的水平,此外,它在巩固民主体制方面取得长足进步。加纳却没有发生这样的变化,它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仅相当于韩国的十四分之一。如何解释?亨廷顿判断,文化在起重要作用!

那么这对我们有一个启示,中国近代的落后是否是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制约?现在的不发达,是文化的原因?体制的原因?地理的原因?仰或是多种因素的综合?而文化与体制,与地理又是什么关系?这都是当前社会学界非常感兴趣的议题,希望咱们的学生也能参与进来,申办奥运,重在掺乎嘛。劳伦斯认为,不发达是一种心态,重申殖民者的罪恶已超过追诉时效了,也就是现在的不发达需要寻找新的理由,或者说借口了。这些学者还搞出了一个腐败曲线,认为腐败与文化也有关系,认为腐败的程度往往是沿着文化的界线而变更,最腐败的国家包括印度尼西亚、俄罗斯及若干拉美国家和非洲社会,在北欧和前英国殖民地的一些新教社会,腐败程度最底。儒学社会大都处于中间。吓我一跳,中国好歹没被他们点名,否则我给你们介绍这书,就有点说不清了,呵呵。如果中国也算儒学社会的话,那么我们的腐败尚在中间,新加坡比咱们还儒学,却和丹麦、瑞典、芬兰、新西兰并列为世界上腐败最轻的国家。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腐败有文化因素,也有政体原因。

长远看,文化为体制之母,短期看,体制的变更可能对文化产生影响。这对我们当前的中国启示不小:长期落后,当然是文化的原因,是文化造就了中央集权。而以改变中国的困境,则不是改造文化,甚至也不是鲁迅先生的改造国民性,而是推行政治民主改革。欲救中国,必救文化;欲救文化,则必改体制;欲改体制,则文化先行革命。问题是,历史上,中国文化革命了四场,效果都不太理想:第一场,始皇的焚书坑儒;第二场,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第三场,五四运动,前期是倡科学民主,后期,一声炮响,来了个马克思主义,救亡压倒启蒙,文化再次被政治利用(中国有讲政治的传统,文化历来是政治的婢女,儒学在中国的命运就是最好的例证);第四场革命则是毛泽东惊天地泣鬼神的文化大革命,其大手笔跟第一场革命惊人的相似,几亿人共用一个脑袋、一张嘴巴、一个主义。主席说,知识分子是附着在资产阶级身上的毛,革命要把他们改造为附着无产阶级身上的毛。结果,资交阶级无产阶级身上都没了毛,都光了。

总之,研究中国传统文化,你会捎带着发现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命运,哭也不是,笑更不是。不过,研究多了,你可能对中国传统文化感兴趣。说到这里,简单谈一下传统文化的两个概念:其一,什么叫传统文化?它是指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保留在每一个民族中间具有稳定形态的文化;其二,什么叫中国传统文化?它是指以华夏民族为主流的多元文化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融合、形成、发展起来,具有稳定形态的中国文化,包括思想观念、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道德情操、生活方式、礼仪制度、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文学艺术、教育科技等诸多层面的丰富内容。这么一大堆内容,看着就象刺猬,我们从哪里下嘴?

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一直给在学生们交待,随便干什么,一要看天赋,二要看兴趣。可怜见的我没天赋,只好围着兴趣转了。我喜欢哪一部分,就给大家讲哪一部分。儒家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喜欢的,就不给大家讲了,比如吃饱了撑的,才搞的书法艺术,比如文字狱当头,明清学者搞的那个考据学。打死我我也不给你们讲。至于其它课题,如果大家实在喜欢,倒可以给我提出来。教材没意思,我准备完全抛开,拟讲的议题有:中国文化中国人、中国文化中国男人、中国文化中国女人、中国贪官文化、中国清官文化、中国农业文化、中国婚姻文化、中国葬礼文化、中国传统道德、中国改革家、中国外交、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在历史上所遭受的打击。

说到这里,大家肯定在下头嘀咕了,那考试咋办?别提考试,一提我比你们还头疼。看着白花花的纸被弄在试卷,每一学期成吨成吨的那么浪费纸张,我心疼啊,都是原木变过来的。小日本森林覆盖率65%,我们才16%,我们中国每年出口及内需一次性筷子450亿双,小日本用过后再回收,制成木浆再卖给咱中国。总之啊,我不能看白花花的考试卷,一看就晕。我最欣赏的是莫斯科大学新闻系的谈话考试,老师抽几个同事,跟自己的学生聊聊天,这考试就完了。按我的意思,文科的东西重在精神,凡是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可能恰恰是最没用的东西,而有价值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死记。比如某某某哪一天死了,哪一天活了,记这些有什么用?真用的时候,查一下不就得了?如果由着我的性子来,我会出开试卷后,贴在自己背上,在校园里溜达三天。问题是,我这么一干,我就完了,要丢饭碗,你们也完了,再也遇不上这么开明的老师了。试卷考试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之一。我们反传统,结果,糟粕继承下来了,精华则丢了。举个例子,诸葛孔明的《隆中对》,是中国历史上最精彩的谈话考试;他的《出师表》又是历史上最完美的开卷考试。试卷考试不可免,怎么办?好办,业余时间你们自己看看教材,背那么一背,我倒不心疼你们,反正你们脑子聪明,背书对你们是小事一桩,说来说去,我还是心疼那纸啊。

之所以开这么一门科,是想让大家多了解文化,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学得深才能看得真。比如中英鸦片战争,它更多的是一场文化战争,以后咱们作一个专题再细讲。再比如现在,我们一般的学生老是纳闷儿:西方吃饱了撑的?为什么天天给咱上文化课?而且冒着被咱的左派小子骂得狗血喷头的遭遇还是坚持讲?其实是一些人不了解基督教文化。中国文化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各人自扫门前雪,邻居在家打老婆,咱假装没听见。基督教文化也是推己及人,却是反着来:己所欲,施于人。谁在家偷偷打孩子,我告你。不信的话,请看电影《刮痧》,中西文化冲突尽在其中矣。同理,山姆大叔觉得是个好东西,就一厢情愿不看咱脸色的使劲的往咱手里塞。双方谁也不理解谁,对方觉得自己是学雷锋做好事,咱觉得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干涉内政也!

如果听不明白,再举一个例子,当年的教案,好多也是文化误会闹出来的,基督教徒来中国传教,要办孤儿院,咱国人想,呸,鬼子没安好心。肯定是想吃我孩子的心肝,否则为什么红头发绿眼睛,特别是那鲜红的大嘴,一看就是生吃孩子的鬼。洋人一看没有孤儿愿来,就张榜公布,送个孩子赏几文钱,呸,中国的人贩子就应运而生了,把那有娘的孩子拐了来,送到教堂,就为了赚那几文钱。忽忽,文化无所不在,文化可能是所有冲突的根源!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讲中国传统文化,对比西方文化精神,希望每一个同学,看五千年历史,观八万里环球,独仗剑,走天涯,三只眼,看天下,天地之间,人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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